这下陈涯是真的有点生气了,啥级拔玩意?给你脸了是吧?
他忍了忍,没把国骂发出声来,其实他如此忍耐还真不是看了王语嫣的面子,王语嫣才不在乎他如何对待慕容复。
他忍耐慕容复,看的是阿朱的面子。阿朱自幼生长在慕容世家,没受过虐待,没挨过体罚,着实很不容易。
慕容世家对阿朱确有养育之恩,只看这份恩情,就值得陈涯此时一忍再忍。
只不过陈涯的耐心也很有限,直接反问:“那我应该怎样称呼你?”
慕容复铁青着脸道:“你就不配与我说话,又何须称呼?”
陈涯就笑了,也不争辩,转而看向苏轼,“苏相公莅临寒舍,寒舍蓬荜生辉,只因在下岳母立有严规,不见任何男客,故而命在下出面款待,怠慢之处,还请相公海涵。”
苏轼虽然也很不爽,但是他和慕容复不同,因为他是一家人来的。
他的妻子王闰之,小妾王朝云,都已经随着其他女宾进入内宅,应该有机会与李青萝说几句话。
苏轼愁的是妻妾不懂朝政,即使能跟李青萝说上话,也没可能替他一展政治抱负,最好的结果是能充当纽带,说动李青萝见他一面。
既然还有一线希望,苏轼就不会像慕容复一样把话说绝。虽然他也看不上陈涯,但是真没得罪的必要。
所以当陈涯举杯相邀之际,他也笑脸回馈,并且爽快地一饮而尽。
只不过这酒一入喉,立马觉得不对,这什么酒?闻起来如此香醇,喝下去却似利刃,从喉咙一直割到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