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我说说你研究的方向吗？”

“各个领域都会研究一些，主要的方向是提升晶械的运作效率，降低成本。”

林空摸了摸下巴，开口问：“做这样的研究的人很多，你自认为自己的研究有哪些突出的、不一样的地方吗？”

对面陷入沉默，几秒钟之后才答道：“在晶械研究方面，我实在很难说自己比其他研究者有任何突出的地方。”

林空笑了笑，口吻放缓下来：“不用紧张，这样，我们换一个问话的角度吧？你能跟我介绍介绍你最近的几项你觉得不错的发明吗？然后如果能再说说你的思路就更好了。”

说到自己觉得不错的发明，对面果然放松下来：“最近的发明比较突出的也就是巨大化的冰箱、洗衣机之类的。”

都是些极其普通、日常的晶械啊。

林空稍稍有些失望，但是他仍旧耐心地听对方讲述：“我发现，晶械规模越小越容易造成能源损失。小型化虽然方便，但是却抬高了晶械的应用成本。所以，我最近都在研究常用晶械的巨大化版本，并在巨大化的基础上提升能源利用效率。”

“但是巨大化之后，应该就不容易放入家里吧？”

“这就是我的目的！你知道吗？如果一直保持晶械小型化，那么日常生活中真正能够用的上它们的就只有富贵之家了！晶石太贵了，一般人根本用不起！”

“我虽然将晶械巨大化了，单个晶械的成本也会上升。但是我设计这类晶械并不是为了某个家庭，而是为社区设计的！单个晶械的建造成本、使用成本会很高，但是如果是整个社区平摊下来的话，那么普通人就能用得起了！”

“晶械有无限可能！长期以来能够受益的却只有富贵之家，这实在是太可惜了！我维持这些研究，就是希望能够有越来越多的人会因晶械而改变生活！”

林空对于这个卫的说辞无动于衷。客户定位在社区整体而不是单个住户确实打开了他的思路，但是对于这个卫所说的让普通人因晶械而受益，他却不认可。

不过，现在他有些明白为何这个卫会觉醒这样一个看起来没什么价值的技能了。

但是就此拒绝这个卫，林空又觉得可惜，因为生命之城可是一个晶械研究者都没有。他虽然因为回收生意懂一些晶械维修，但是真让他正儿八经去研究新设计，他还力有未逮。

“那个，你能给我看一看你曾经的设计图吗？对了，我可以和你签订保密协议，在秩序愿纹的见证下。”

林空主动提及保密协议，也是为了降低对方的反感。至于设计图，他是想看看这个研究者的水平到底如何。

在两人签订一份严密的保密协议之后，对方果然发来很多份设计图。林空一页一页地翻看着，眼睛越来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