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哲自然是住上房,两个家臣住了平房,官奴住通铺。
众人吃过官舍免费提供的堂食,各自洗漱准备休息。
曹无伤见周勃倒头便睡,心有不甘问道:
“我们好不容易来到咸阳,这就回去吗?”
“要不然呢?”
周勃虽然老实,却并不笨,见曹无伤愤愤不平的样子,就知道这个伙伴憋着什么主意。
曹无伤见周勃不上钩,只能主动道:
“你还记得,丞相之子李由对主人的邀请吧?”
“记得,主人不是已经拒绝了吗?”
周勃忽然嘴角一咧,露出几分嘲弄,几分讥讽之意:
“你小子不会瞒着主人,要去投靠丞相吧?”
“我算哪根葱啊?就算我去投靠,人家也不认识我啊。”
曹无伤被周勃的话弄得满脸通红。
他虽然被苏明哲用‘摄心术’降服,但是他本质上还是个贪慕虚荣的小人,此刻到了繁华世界,自然是难耐寂寞:
“我是这么想的,咱们主人志向高远,不愿意依附丞相,但是,我认为,我们也不需要依附丞相,只需要能和丞相府打个交道,回到沛县,那也能扯个虎皮,吓倒一群人!”
“你可别自作主张,给主人找麻烦!”
周勃听出曹无伤竟然连主人的话,都要阴奉阳违,连忙开口阻拦道:
“主人说了,不能和丞相府有牵扯,那必然是有主人的道理,你若是胡来,坏了主人的计划,小心主人惩罚!”
“我哪敢阴奉阳违啊,我这不是想着,一人智短,三人智长,和你商议一下嘛!”
曹无伤听出了周勃不愿和自己‘同流合污’,顿时没了心劲,也要躺到床上休息。
就在这时,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奇怪的沉闷鼓声。
就是这沉闷鼓声,打乱了咸阳城所有人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