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允文的大声吼叫惊醒了四个脑子宕机的蛮人大盾护卫,也吸引了战场上所有人的注意。
“贼首伏诛,投降免死!”
稍微冷静了点的方允文吼道。
祭坛中央一个黑甲白面的青年将军,右手高举着一杆鲜血淋漓的长枪,枪尖还挂着蛮越祭祀的尸体,骑着同样黝黑的骏马四处踱步,吼着听不懂的八字词语,仿佛是在进行着某种展示。
看到这幅画面的蛮越士兵肝胆俱裂,而大乾将士则如同肾上腺素涌上了头顶,兴高采烈。
在这种一方地狱一方天堂的巨大心情反差下,加上蛮越祭祀的大越舞的加持不在。
蛮越国大军开始崩溃了,仿佛一个堤坝的崩塌,先是一个小口漏了水,口子越来越大,继而整个庞大的堤坝一瞬间土崩瓦解。
小部分胆子较小的蛮越士兵的溃逃,带动了整个大寨的崩塌。
大乾将士趁势掩杀,蛮越国的大军彻底崩溃了,顾不上什么编制,顾不上什么上级,甚至连盔甲武器都丢弃了,只为了逃命的时候,比身边的同伴快一些,哪里没有敌军就往哪跑。
而大乾则痛打落水狗,一路追杀。
很快整个关口这里都安静了下来,方允文静静的骑在马上立在祭坛中央看向四周,手里的挂着尸体的长枪已经握不住,扔在了地上。
土壤早已成了红褐色,鲜血无法凝固,上空的阴霾无法散开,偶尔看见的断枝上挂着早已辨认不出的肢体部位。不久前还充斥在这里的厮杀声、呼喊声也都消散一空,却让此时的宁静显的无比的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