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程千帆有极大的把握,马一守并不会介意被这么一个背景深厚的徒弟‘夺权’。
……
看到程千帆敬服的目光,修肱燊心里比三伏天吃了冰镇西瓜还要熨贴,“你小子,且有的学呢。”
“是是是。”程千帆殷勤的帮修肱燊捶肩膀,“乌球子树老来红,荷叶老来结莲蓬,老师之睿智、运筹,千帆要学习一辈子呢。”
“你是说我老了吗?”修肱燊佯怒。
程千帆笑着,看到修肱燊的发丝间的银丝,心中也是有些酸楚。
修肱燊对他近乎视如己出,对程千帆谆谆教诲,其中情感同父亲对儿子的教诲、疼爱一般无二。
这对师生、叔侄之间确实是都有各自的秘密。
但是,抛开立场、原则问题不谈:
这几乎就是一对父子。
“千帆。”
“老师,您说。”
“‘金错刀行’。”
程千帆手中力度放缓,口中清澈背出:
黄金错刀白玉装,夜穿窗扉出光芒。
丈夫五十功未立,提刀独立顾八荒。
京华结交尽奇士,意气相期共生死。
千年史册耻无名,一片丹心报天子。
尔来从军天汉滨,南山晓雪玉嶙峋。
呜呼!楚虽三户能亡秦,岂有堂堂中国空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