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走,拎走。”赵文华指着木桶,一脸嫌弃。
这臭脾气!
程千帆没有理会这个脾气倔强的老头,直接告辞离开。
他现在满脑子想的是磺胺,他在琢磨怎么才能够尽最大可能的吃下最大分量的磺胺。
这两箱磺胺,在他心中之分量前所未有之重。
这是能够挽救很多同志之生命的救命仙丹!
程千帆离开后,赵文华想到对方答应明天送来的一盒磺胺,无比兴奋期待。
只是,想着想着,老头子突然长叹一声,脸上的兴奋之情也淡了许多。
马思南路。
邵妈挎着菜篮子归来。
她看了看自己放在门外台阶上,用作预警作用的一排整齐的小花盆没有移动,一个花盆下面压着的一条不起眼的细绳还在,判明没有危险,这才拿钥匙开门进屋。
她去大发菜场买菜,本身也是和组织上进行联络。
大发菜场的一个菜贩是组织上为彭与鸥配备的预警保护。
确切的说,是彭与鸥亲自安排的向组织上示警的保护。
每天邵妈会去那个菜摊,双方不会有任何的交流,邵妈在这他的菜摊买菜,表明彭与鸥没有危险。
一旦某一天邵妈去了大发菜场,却没有去那个菜摊、而是隔壁的菜摊买菜,就说明彭与鸥这里有危险,或者是有紧急情况。
若是邵妈没有某一天没有去大发菜场,就说明:出示了!
将菜篮子中鸡蛋取出来放到厨房。
随后将菜篮子中的其他菜倒在地上,邵妈开始为晚饭做准备。
家中就邵妈和彭与鸥两人,吃的还是比较简单的。
她买了一些青菜,两条老詹家的咸鱼,还有三两猪肉,五枚鸡蛋。
晚上计划炒一盆小青菜,油煎咸鱼,再来一个廋肉粥。
在邵妈看来,这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晚餐了。
其他那些女佣却并不这么看,一开始竟然有些看不起。
邵妈只能说,自家的老爷是大学教授,吃不惯大鱼大肉,忌口,平素就吃一些简单的,如此,次数多了,女佣们信了,他们会说大学教授不亏是文化人,吃的饭都这么‘斯文’。
若非怕吃的太过寒酸引起女佣们的怀疑,邵妈是不会舍得买猪肉的。
彭与鸥的大半薪水都贡献出来给组织上当经费了。
邵妈只能每天精打细算,既能够吃的不至于寒酸,又不要花太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