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谈笑风生的人,此时各个都红了眼,就算哭不出来,也在那里死命的揉眼睛,将眼睛揉的通红。
皇帝都哭了,你不哭,啥意思?
梁用见状,心中感动万分,“陛下,家父走的冤枉,求陛下帮家父沉冤昭雪.......”
李世隆看着梁用,李新心道不好,这梁用,这种场合能说这种话?
“广元,快起来,有什么事,晚些再说,当务之急,是要把老师的丧事给办好!”李新也是双目含泪的将梁用搀扶起来,并且非常用力的捏住他的手,微微的冲他摇头,示意他不要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
可梁用被悲切蒙蔽了心智,只以为皇帝和太子在这里,肯定会帮他说句公道话的。
“太子殿下,是秦墨,是秦墨以禁书毁了家父的名声,家父一生爱惜羽毛,从善如流。
那秦墨何其歹毒的心肠,竟将我父,生生的逼死,求陛下,殿下,为家父伸冤!”梁用扯着嗓子,大声哭道。
可原本还哭哭啼啼的李世隆,脸色顿时就冷了,其他人也不敢哭了,齐齐看向了秦相如。
秦相如快步上前,哽咽道:“世侄啊,我跟你爹是八拜之交,虽然二人政见不和,可是私底下,私交甚笃啊。
我家怎么会害你家呢?我儿虽然憨,但是心思单纯,怎么可能用如此歹毒的计谋呢?
那禁书,我也看了,其中将阴阳合和之事,描写详细,鞭辟入里,可我家憨子,从小到大身边连个侍女都没有。
连勾栏之地都没去过,也是不久前皇后娘娘赏赐了个宫女,身边这才有了侍女。
他如何通晓这些事?
他若真的通晓,我此时该是儿孙满堂了,你都有四子四女,何故用这种事情来抹黑我儿?
世侄啊,有些话,你还是认真考究过再说,你今日当着众人说出这番话,是叫我秦相如如何苟活啊!
今日,我秦相如,唯有以死自证清白!”
说着,他二话不说,快步冲向一旁的柱子。
李世隆怒声道:“快,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