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裴兴也没了耐心。
他捡起地上的白绫,无奈道:“既然叔父不愿走,那侄儿送叔父一程!”
言罢,扑过去,将白绫缠绕在裴维元的脖颈上。
好一会儿,裴维元停止了挣扎。
裴兴痛哭流涕,抱着裴维元的尸首痛哭起来,“叔父,一路走好!“
等到尉迟信雄跑进扬州大都督府的时候,裴维元已经挂在了房梁上,看着地上痛哭的裴兴,尉迟信雄凌乱了,“他自杀了?”
裴兴哭着点点头,“是,叔父自杀了!”
尉迟信雄都哔了狗了。
娘的,功劳又溜走了。
死的裴维元,哪有活的功劳大。
这要是押回京城,陛下肯定还要审讯,泄愤。
一高兴,肯定要重赏他的。
“哭哭哭,哭个屁啊,虽然他是你叔父,可他是叛逆,知道不?”尉迟信雄心态炸裂,“要不是看在你还算懂事的份上,老夫一刀劈了你!”
裴兴吸了吸鼻子,“卫国公,他虽是叛逆,却也是卑职的亲叔父,可否让卑职替舒服敛尸?”
“敛个屁!”尉迟信雄火冒三丈。
裴兴咬咬牙,全当没听见,然后将裴维元的尸首弄了下来,“卑职冲进大都督府的时候,叔父就已经自缢了,卑职没资格享这功劳,还请卫国公代劳,写奏报回京,卑职感激不尽!”
闻言,尉迟信雄脸色顿时变得柔和起来,“裴维元这狗贼,虽然糊涂,但好在你不糊涂。”
裴兴让功,他岂能不知?
“卫国公,卑职有个不情之请!”裴兴跪在地上,“请卫国公替我裴家美言几句!”
尉迟信雄想了想,“替裴家美言,老夫做不到,也没那个胆子,但是替你美言两句还可以,你小子可不要得寸进尺!”
裴兴要的就是这个,连忙叩头,“谢卫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