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番回来,已快一年。
这一年间,她一直都在京城,很少踏出钦天监。
把她解救回来,期间也是她一直在照顾。
前些日子,南番来了信,秦墨以谴南番使的身份,离开了岭南。
秦墨的第一个劫,就应在了南番。
师父说,秦墨的第二个劫有可能会应在南番,也有可能会应在草原上。
至于是天灾还是人祸,卦象不清。
她手里握着冰块,心中却越发的焦急。
“这天真够热的,比往年还要热一点,打坐都静不下心来。”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方莼回过神来,神情也再次变得淡然起来,“大师姐要加冰吗?”
“师傅说我不能吃凉的。”
“那我给你倒热的!”
“你已经照顾我快一年了,也该去找他了。”她上前,握住了方莼的手,“师傅说,再有半年,我就可以根治了。”
“大师姐我......”
“你不必在意我。”她笑着道:“我跟他之间已经结束了,以后只有妙真再无鱼柔,师傅说,我运道不错,有学习紫微星算的天赋。
你去追求你的自由,追求你的自我。”
方莼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你放得下?”
“我死了两次了,有什么放不下的?”她低着头,苦笑道:“人要珍惜自己的性命!”
“他并不想杀你!”
“我明白,他的确不想杀我,可如果跟着他生活,他心里那道坎过不去,我心里那道坎也不过去。
我们都伤害了彼此最亲近的人!
当年师傅说,会有一个人来救我,他的确救了我,可他也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