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笑了笑,这里海拔比逻些低,烧的水温度也更高一些。
“去,你也打个水,跟我一起泡!”
秦墨将热毛巾敷在脸上,然后靠在了他自己设计的折叠椅上,行军的疲惫,也消去不少。
“少爷,我去给您热一热酒,睡觉之前喝点暖和,睡得踏实!”高要说了句,就掀开帐篷走了出去。
她支走了守在秦墨帐篷外的秦族人,旋即吹了个口哨,紧跟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进去吧!”高要努努嘴,还假模假样的说了句:“记得给总管添热水!”
那人点点头,掀开帐篷走了进去。
帐篷里煤油灯不算太亮,秦墨也是累极了,用热巾盖住脸,呼呼大睡起来。
那人轻轻叹了口气,这些日子,秦墨黑瘦了许多,所有的压力都压在他一个人的肩膀上,这次的压力,比日月山之战和倭州之战,都要大的多。
她蹲下,给秦墨洗脚。
记得最开始见他,只觉得他可恶极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般不要脸的登徒子。
但慢慢的,他就发现了,藏在秦墨嬉皮笑脸,憨傻之下的,是一颗无比赤忱的心。
他很少把爱国挂在嘴边,但所作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这个国家。
他是世人眼中第一不孝子,可每一个人都要赞他一句纯孝。
他更是败家子,却败出了一个无比繁荣的大乾来。
从抵触到惊讶,再到沦陷,这一路走来的波折,只有她自己清楚。
所谓的护道人,只是她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