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唐坚的话难听,可大乾的祸根,似乎一开始就埋下了。
“怎么这么久才来?”李存功看着李道远,他从兴元府退兵的时候,只带回来八万人,也负了不少伤,这一次回京,不少人都去他的府门前谩骂,说他是误国贼。
还有人在门前泼夜香。
李存功自问自己这辈子战功赫赫,未曾受过这种羞辱,没想到半只脚入土的年纪了,还要晚节不保。
“哦,方才几个人商量了一下破局之策。”李道远心不在焉的道。
“可有对策?”李存功问道。
“没有,最好的对策,就那些,要么打赢,要么杀出一条路,去南方定都。”李道远说道。
李存功苦笑一声,丢了一根烟给他,二人默默抽了起来。
“我总觉得,他们之所以不进攻,似乎是因为老皇爷的缘故。”李道远道。
李存功愣了愣,旋即默默点头,“我也觉得!”
“秦墨说过,只要老皇爷在,就不会动手,或许,他还是顾忌的。”李道远眺望着远房,又回头看了一眼一眼望不到头的城市,“多么伟大的一个都城,往前数个两千年,也找不出第二个如此雄伟的城池了。”
“明年,就是大乾立国四十年了。”李存功眼中有些惶恐,“你说,这是不是报应?”
“狗屁的报应!”李道远嘴上说着不信,可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
这何其巧合也。
北周立国四十年而亡,二人大乾明年也立国四十年。
李源跟北周萧家是亲属,而秦墨直接就是驸马,这两者间,惊人的相似。
不足百年,竟要接连上演两次这样的事情。
大乾人信这个,虽然很多人都没说,但是他们都畏惧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