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里，有点钱的人，都穿上了羊毛衫。

紫禁城之中，太监们以得到孝敬的羊毛衫质量和款式为荣，争相比对。

“亲爹，这是儿子孝敬您的羊毛衫。”

高力求，不对，是刘球捧着两件羊毛衫屁颠屁颠地来到刘铜的面前，弓着腰满脸献媚。

“我儿真乖！”

刘铜趾高气昂地拍着刘球的脑袋，夸赞一句，站直了身体。

刘球急忙拿起一件羊毛衫，为刘铜换上。

刘铜对着铜镜扭转了一下，又拍着刘球的脑袋，赞道：“不错，你亲爹我很喜欢！”

刘球忙跪下叩首道：“亲爹喜欢，儿子的荣幸！”

“别忘了孝敬你爷爷！”

“亲爹放心，儿子明白！”

刘铜点了点头，拿着另外一件羊毛衫，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

刘球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膝盖，返回住所又拿了几件羊毛衫，来到刘金的住所外等着。

不知道等了多久，首席秉笔兼掌印太监刘金，在前呼后拥中回来了。

刘球恭恭敬敬地拜倒在地，叩首道：“孙儿叩迎亲爷，亲爷万福金安！”

刘金点头道：“难为你这孩子早晚请安，这份孝心咱家收了，过往种种就此一笔勾销，谁也不许再提！”

刘球不住叩首，泣道：“亲爷恩典，孙儿没齿难忘，唯有此生做牛做马以报！”

“起来吧，咱家正好有件差事要你去办！”

“孙儿赴汤蹈火，誓死完成亲爷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