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儿子知道错了!”
司礼监秉笔太监刘铜,再也没有之前的飞扬跋扈春风得意,跪在地上。
一手一个大逼兜,往自个脸上扇。
首席秉笔太监刘金,脸色阴沉。
“干爹,儿子真的错了,您就饶了儿子这一回!”
刘铜见刘金不为所动,不由得加大了力度,将自个的一张脸,打得是噼啪作响。
直到刘铜的一张脸变成猪头状,刘金这才开口。
“说,你错在哪里了?”
刘铜一听,暗中松了一口气,趴伏在地,说道:
“儿子不该自作主张,让陛下将安逸调到波宁府当知府,干爹,儿子真的知道错了!”
刘金的怒火一下又升腾起来,抬起一脚将刘铜踹翻在地。
“就因为你这狗日的自作聪明,导致余茂春趁势朝镇北军下手,这口锅却是扣在咱家的头上。
殿下正在着手示好安逸,要收镇北军入麾下,被你这贼厮鸟一搞,将适得其反。
镇北军要是恨上咱家,恨上殿下,你说,这后果你可担待得起?”
刘金越说越气,抬脚使劲地踹刘铜。
刘铜咬牙忍受着脚踹带来的剧痛,心里却稳了,这一波终于扛过去了。
之前,魏进忠如同一座大山横亘在刘金的面前。
为了扳倒魏进忠,跟魏进忠交好的安逸,也就成为刘金的对手。
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敌人。
魏进忠垮台身死,刘金如愿以偿地晋升首席秉笔。
在太监中再无敌手,又投靠了杨贵妃和七皇子。
那么,跟安逸的那点什么都算不上的恩怨,就被刘金抛到九霄云外。
配合七皇子示好安逸,被提上日程。
结果,刘铜这贼厮鸟自作主张搞了这么一出。
余茂春一听如获至宝,在刘金和元翟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跑到陛下面前。
谏言北疆无战事,理应裁军抽调苏有容,将省下的钱上缴到内库。
柴进始终认为,四镇之中,只有镇北军是最忠诚,最纯粹的军人。
经过四个儿子这么一闹,天生战神的女帅苏有容,在柴进心中的分量就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