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帆船的通信员没有将信息传给离得较远的右侧帆船,就直接给自己的舵手下指令,他所在的帆船缓缓左转;右侧的帆船还在傻傻地直行,看见旁边的友舰自顾自地转走,顿时一懵,这才不明所以地向左打舵。中间帆船转了一半见友舰的反应慢了,又开始减速等待,这一减速又叫停了右边帆船的动作……由于已经拉开了距离,靠人声传递消息的通信员们同他们的船只一起陷入了尴尬的局面,束手无策,进退两难。
“怎么搞的!”察觉不对劲的瓦罗尔风风火火登上船艉一看,怒了。
“我……我不知道啊!”同样站在这里的还有旗舰的通信员,他可是好好地将指令传了出去,面对长官的怒火,只觉得冤枉。
瓦罗尔正准备再说什么,面色突然一凛。箭矢,许多的箭矢,从敌人的船上飞出,在空中画过一道道抛物线,直奔旗舰而来。他本能地趴下身子。
嘭,嘭,啪!
五支箭矢里,两支跨射,剩下三支在命中了旗舰的船身后相继爆炸。伴随着小当量炸药发出清脆的爆炸声,右舷的护栏被炸飞,整个船体被气浪推得左倾。旗舰维持了这个歪斜的体态约一秒后,又以排山倒海之势地向右侧倒去。
瓦罗尔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的身体先从甲板上被抛起,又仰着摔了回去,身体在倾斜的甲板表面不断向下滑落。他眼疾手快地伸手撑住了左舷的栏杆,免于一头栽进海里。在船只向右回正的过程中,他竭力扒着他的救命护栏以求不被甩飞,以至于手臂上青筋暴突。
船的状态慢慢恢复平稳,瓦罗尔立刻站起身,察看周围。刚刚站在他面前的那个通信员已经不见。甲板上的人数肉眼可见地减少了——幸而他的大副还好好地待在船上,他此时正指挥着剩下的船员向下面投放救生用独木舟,搭救落水者。船只的状态也肉眼可见地损耗了——右舷甲板上安装的护栏整个消失,上层甲板的右边缘被炸掉了一块,裸露出下面的船舱,透过甲板的缺口可以看到同样被炸坏的舷外板。
遭到攻击的旗舰仍然在摇摇晃晃地以最大速度航行。瓦罗尔迅速前往船头。这时,对方的三艘帆船正从前方驶过,绕开了旗舰的拦截,瓦罗尔的初步计划已经破产。敌人的线列轻而易举地绕到了瓦罗尔旗舰的左前方,开始了第二轮炮击。
“快防守!”瓦罗尔吼道。下达命令的同时,他掏出了自己的盾牌。
包括瓦罗尔在内,几名已经准备好应对攻击的玩家掏出了各自的附法武器,开始施术。已飞过抛物线最高点,刚进入下行段五发箭矢突然全部被无数绿色圆形荧光粒子裹挟,飞行速度骤降——一名玩家对飞来的爆炸箭使用了迟滞——这为旗舰的船员争取到了更充裕的反应时间。
瓦罗尔挥舞着他的圆盾,口中念念有词,利用牵引将空中的箭矢扯离原先的运动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