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把伤口兜住。”齐天说着,然后咬着牙,用细绳在陈大郎胳膊根部绕了两圈,使劲系得紧紧的。
“血……好像止住了?”彭老鬼有些惊讶,“……然后,继续封盖伤口?”
齐天有些迟疑,陈大郎不像其他伤者,只是一些刀枪箭等贯通伤和皮肉创开,他这可是断了大半条胳膊,烙铁(烧红的匕首封盖有用吗?
“小天,生死由命。……放手施为,俺即使死了,也不怪你……”陈大郎虚弱地说道。
齐天心中一紧,前两天还是生龙活虎的汉子,现在却是如此脆弱,是否能挨过今天还难说。
心下一横,齐天取过烧红的匕首,一下子就摁在了陈大郎的创口上。
陈大郎一声闷哼,直接晕了过去。
处理完陈大郎的伤口,齐天长出一口气,吩咐狗子分几人给伤者一一用烧酒清洗伤口,并用开水煮过的布条裹好。随后,几步走出舱室,
来到外面的甲板上,抄起一个水桶,兜头往自己身上浇过,仿佛要洗去心头所有的郁闷。
脱下湿漉漉的上衣,仅留一条绔库,有些疲惫的靠着船帮坐在甲板上。
“小天,累着了?”齐大江走了过来,也靠着船帮坐在齐天身边。
“……二哥,你说,他们都能活下去吗?”齐天盯着船舯部的一根桅杆,喃喃的问道。
“……也许能,也许不能。”齐大江说道。
“那我们刚才做得有什么意义?”
“……起码会让他们相信,我们在救他们。”
“……”精神慰籍法吗,齐天苦笑一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