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洲一共四艘远海航行的船只,近一年的时间,可以说毫发无损,已经是属于邀天之幸了。
难不成,这一次,所有的运气要用完了?
齐天现在有种深深地忧虑,假如,曹雄和几个兄长真的有什么不测,他该如何自处。
俞福坤虽然是一个比较好打交道的人,也愿意支持你的各项建设工作。但这一点,有几分是他自愿的?又有几分是看在曹雄的面子上?
作为曹雄的亲外甥,齐天可以得到曹雄无条件的信任和支持。如果最坏的结果,曹雄不在了,这些前登州军户和水师官兵,会有几人服从自己?
他不知道俞福坤会怎么想,他也不敢和他讨论这个问题,人心是经不起试探的话更是经不起推敲的。也许,等曹雄安然归来后,就尽量劝说他以后就留在汉洲,确保这个脆弱的草头政权平稳发展下去。
齐天默不作声地骑马跟在俞福坤身后,脑子里却是千转百回。再等两年或者三年,等他长大,等那些少年长大,他可以确信,自己就能掌握汉洲所有的一切。
新淮安与黑山堡之间的道路修得非常平整。因为黑山堡可以提供大量的矿渣和碎石碎砖,道路的硬化程度往比第一条公路强出许多。
区区五公里道路,农闲时分,征发了两地一千多人,仅一周的时间就修建完毕,并逐步铺垫了矿渣碎石碎砖。大量的建筑材料不停地往新淮安运送,计划容纳即将可能到来的一千多移民。
对于移民地域问题,齐天也有些忧虑。前次陆续从巴达维亚转运的仅一千移民均是淮北人,他们都被分散打乱地与以前一千多山东,吕宋,广东,福建等移民混居。
听闻这次又将从淮北招收流民,人数也该是一千多,这要如何稀释呢?
移民中已经隐隐有抱团的想法,千里迢迢,来到一个陌生的大陆,根据家乡,地域,自然抱团,似乎也是顺理成章。
但众多移民,毕竟是孑然一身地来到汉洲,吃食,衣着,房屋,都是汉洲提供。目前,他们还处于对汉洲感恩戴德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