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给俺们留几杆火枪吧。”老孔抬头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山岭,心中不由一紧。
“行,给你留五杆火枪。不过,平日里可要好生保管,莫要使唤坏了。”陆天明嘱咐道:“也许等下次给你们补充物资和人员的船只过来,那可能得好几月以后了。”
“……这大明,以后还能回去吗?”周孟章轻声问道。
“那要看你们的永初天子能否在登来坚持得下去,并最终将建奴赶到关外去!”陆天明摇摇头说道:“也不知道如今的大明境内,还有多少人不甘建奴的统治和奴役。要是我,宁愿掉脑袋,也不会留建奴那根丑陋的老鼠尾巴!……你们说,就是剃光头,也比那模样好看吧。”
周孟章偷眼瞧了瞧陆天明脑袋上的寸许短发,嘴角蠕动了几下,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没有回应。
“周主事,莫要瞧着我头上的短发,就以为我们齐国与那建奴一般要剃发异服。”陆天明看到周孟章那副神情,便知对方在想着什么,“我们齐国可不像建奴所规定,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我们齐国水师官兵剃除长发,是为了在海上更好地打理自己的卫生。你若是登上海船,一两个月不洗澡不收拾发髻,哼哼,斗大的虱子跳蚤能将你吃了!”
我大明那么多行船之人,也不都尽然是剃除长发的,恐怕多半是去国离乡,身处洪荒之地,也渐成蛮夷了。周孟章心中说道。
在这处虾夷据点停留两日后,陆天明等一行两艘船,在岸上留守移民神色复杂的眼光注视下,扬帆离开,径直往南,回返长山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