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唯一逃出齐国的方法,可能就是偷偷坐途径汉洲的夷人商船,然后跟着他们离开齐国,然后再想办法,返回我大清地界。
所以,当同来的皮毛商人都在积极地寻找当地货源,琢磨着以更少的价格,收购更多的皮毛时,梁云安却以手头资金不足为借口,留在城外码头附近的客栈,暗自关注着是否有到港的夷人商船。
在北口、海角、威海等地停靠时,均没有遇到任何夷人船只,使得梁云安一路上都处于万分焦虑当中。若是再没机会的话,他们在此停留几日后,可能就不会继续南下云阳,而是在此地租用一艘大船,将暂存各地货栈的皮毛、棉布和其他物资装船后,原路返回建业城了。
回去后,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命运。被齐国军警抓住,然后挨上一颗枪子,或者继续惶恐不安地苟且偷生。
今日午后,广陵港码头驶入了一艘悬挂着荷兰东印度公司旗帜武装商船。看着一个个高鼻深目、金发碧眼的西洋夷人水手走下船来,梁云安顿时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梁云安尾随着一伙夷人进了城,然后在一家食肆店中,心下一横,便寻了一个机会,上前与他们进行了一番“你说我猜”的复杂交涉。
费了半天功夫,几个东印度公司的水手大概明白了这个汉洲人的意思。他竟然想搭乘他们的商船离开汉洲,并且还隐晦地暗示,需要他们帮着掩护,悄悄地潜上他们船,以躲避码头上港务人员的检查。
开什么玩笑!这个汉洲人多半是在他们国内犯了事,想通过东印度公司的船,偷渡出海,以逃避汉洲政府的追捕。这要是让汉洲人抓住了,不说会冒着船只被扣的风险,说不定还会引起双方不必要的外交争端。
为首的大副正要准备起身招呼街上的巡警,将这个可能在汉洲本土犯下严重罪行并且要妄图偷渡出海的恶棍抓捕归桉,顺便可以讨好一下当地的汉洲人。
可是,当梁云安掏出一袋汉洲银元轻轻地放在桌上时,包括这名大副在内的几名东印度公司水手,眼睛顿时有些直了。
这袋银元中,还赫然露出几枚金灿灿的金币,再加上几十枚银币,价值少说也有一百块汉洲银元,折合四百多荷兰盾(1汉洲银元=13两白银,折合45荷兰盾。
这差不多是一名海上经验丰富的船长一年多的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