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内。
啪嗒——
陈安明端坐在太师椅上,手中端着的茶杯忽的摔落在地,布满皱纹的脸紧紧收拢。
“你说什么?”
“少爷,少爷他死了!”
“怎么死的?”
小厮将陈庆惨死在猪圈的情况汇报给陈安明听,连姿势细节都未遗漏。
“你放屁!”一向严肃斯文的陈安明突然爆了一句粗口,“庆儿,庆儿怎么可能会这样死,他再不堪也不该死的这么窝囊。”
陈安明的暴怒令小厮一下腿软跪在地上,他急忙在地上连磕几个头,颤抖着身体再次肯定道:
“仵作确认过了,少爷…少爷他纵欲过度,不小心磕在石头上,平阴县最好的大夫去看过少爷的尸体,他确实……”
“带我去看!”
“是!”
平阴县县衙偏厅内。
陈庆的尸体被放在一张木床上,上头盖着白布。
陈安明颤颤巍巍地跑上前,险些被门槛绊倒,身后跟着的小厮急忙上去搀扶,却被他一把推开。
“庆…庆儿!”
陈安明颤抖着手伸向木床上的尸体,而后慢慢掀开白布。
白布下陈庆惨白、消瘦的连面部骨骼都看得一清二楚的面庞缓缓出现在陈安明的视线。
“啊…”
在看到陈庆死亡的面容后,陈安明的心脏骤收,气血上涌,意识瞬间模糊,随之身体后倾,一头向后倒去。
“老爷!”
后面的小厮匆忙上去扶住陈安明,没让他摔在地上。
陈安明半躺在小厮的怀里,胸口极速起伏,连气都喘不过来:“庆儿……庆儿啊……”
“我陈安明一世英名,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蠢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