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明月升上夜空，清冷幽寒。

镇南将军府。

客房中。

东方灵儿一双小手紧揪着裙子，低伏着头，赤脚站在木桌上，一只白嫩的小脚不停抵在桌子上摆动。

林毅坐在她身前，严肃地看着她，“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我不该出声的。”

“这次运气好，尉迟将军对你没什么恶意。但要是被别人发现你的存在，偷偷把你抓了去都不一定，你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吗？”

按神志来算，东方灵儿只是个孩童。

她天生好动调皮，林毅本不想对她严厉。但她在林毅口袋里不安分，还让人发现了，这不是小事。

这次不让她长长记性，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若是被有心人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

“知道，灵儿知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东方灵儿犹豫片刻，而后把一双小手伸到林毅面前。

“伸手做什么？”

“母后说做错了事要打手掌，你…打吧！”

“你母后会打你吗？”

“嗯！用荆条打，每次打完手都会出血，还不准吃饭，又饿又疼。”灵儿低声道，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你会怪你母后嘛？”

“不会，母后说我是全族人的希望。我没有做错事的资格，为了族人，我受这些是应该的，母后都是为了我好。但我……”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也想………想和她们一起出去玩。”

“那我打了。”

“你打吧！轻……随便你怎么打。”

林毅扬起手，阴影霎时罩住桌子上的灵儿，她下意识偏过头闭上眼睛，柳眉紧紧蹙起。

但林毅只在她的手上轻轻点了一下，“打完了，你把手收起来吧！”

“啊？”东方灵儿惊喜地抬起头，眨了眨如泉水般清澈的眸子，“这就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