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白飞取出一瓶营养液：“我喝这个，你喝酒。”

凌白飞没有嘴巴咀嚼食物，只能把一根管子，一头插入瓶子，一头插入喉咙，缓慢的吸食。

李小年摇头笑笑：“别以为你的日子过得很痛苦，我的情况，看似很美好，但身上背负的压力，比你想象的要沉重得多。即便现在的我，每隔三天，都需要体验一种生不如死的折磨。那种折磨，能让人疯狂。不怕你笑话，事实上，每次咒印爆发，我都想以死解脱，但事后想想，既然这么多艰难的日子都挺过来了，再坚持坚持，又有何妨。”

斗牛犬在他身上施加的咒印，每个三天爆发一次，十年，整整十年，他以为自己会适应那种痛苦，然而，咒印的威力却一次比一次大。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十年期限已经过去了，现在的他，不需要继续承受那种非人的折磨。

至于斗牛犬，被自己中途唤醒，导致沉睡时间从十年延续至十二年。现在的他，说什么也不敢打扰斗牛犬继续沉睡。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更多的时候，是李小年述说，凌白飞倾听。除了银河号真正战斗力、还有文星的存在，对凌白飞隐瞒之外，别的事情，李小年都有讲述。

不是不愿意告诉他特殊情况，而是不能，凌白飞既然要充当他的代言人，往后必定面对各种强者，一旦被搜魂，或者魅惑，他的杀手锏就有可能被敌人得知。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来到凌晨两点。

李小年喝完最后一口酒，转头对着窗外道：“丫头，听了这么久，你不觉得累吗？”

虚空中，人影一闪。

李筱月高挑的身影，出现在两人视线里。

李筱月吐了吐舌头：“你匆匆忙忙的从家里跑出来，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想到却是和小白哥喝酒闲聊。”

“……”

凌白飞一脸尴尬，他当然知道李小年这么急着离开的原因，当然是他‘自杀’的事情，惊动了李小年。

“小白哥，好久不见。”李筱月大大方方的打招呼，“之前不是我不想来看望您老，而是不能哦，我怕你被我牵连，被巴渝笑盯上。现在我哥回来了，我什么都不怕。”

“好久不见。”凌白飞点点头：“我一个废人，见与不见，又能有什么改变，幸好，你哥已经回来，否则，我这废人，存粹是废物。”

李小年站起身：“小白，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