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由无数图景交织的混沌里,有着无数的存在。叶一凡知道,它们就和这穿越了终极之门的存在一样,都是一个人。而它们那无穷无尽的数目以及庞大可怖的多样性,几乎要将进入终极之门的人逼到疯狂的边缘。
永生的种子飘荡着,从一个世界飘到另一个世界,从一个宇宙飘荡到另一个宇宙,然而诞生的所有一切却都等同本身。有些匆匆一瞥被当成梦留在了记忆里,虽然模糊但却生动。
“知道吗,有无数个“我”一同穿越了终极之门,甚至还包括了那些超出了一切知识的遥远时代。“我”们有着各种不同的外形,有人类的也有非人的,有脊椎动物的也有非脊椎动物的,有意识的也有毫无心智思维的,有动物的也有植物的。”
“甚至,还有些“伦道夫·卡特”与地球上的生命没有丝毫共同之处,而是肆无忌惮地蠕动在一些属于其他星球、其他星系、其他银河乃至其他宇宙连续体的背景里。”
伦道夫·卡特叹了口气说:“因为这样的疯狂,才是使太古者迷失的原因。加上获得那本源的力量后,他们有能力超越时空,但最终都会窥探自己所失去“意义”。几乎没有人可以在失去自我中成功返回,你是第一个。”
是,叶一凡承认任何死亡、任何毁灭、任何精神或肉体上的痛苦都不足以唤起这种因为自我的丧失而产生的极度绝望。而意识到存在,可却又知道自己不再是一个能够与其他东西区分开来的明确存在知道自己不再有自我则是最为无可名状的苦痛与恐惧。
但所幸,叶一凡只有一个,所以它成功了,但是不代表它能一直成功下去。因为脑海中那违背常理的禁忌知识,会让它因为人类理性约束,从而去做一些疯狂而进行自我毁灭的冲动。
简单来说,他会因为脑中那些禁忌的知识变的越来越不像人,从而成为和那些伟大存在一样
喻梦玲听着两位太古者的对话有些疑惑,她明白身为人的自己已经不明白那些存在想要做些什么了。但是面前这个年龄不足二十岁的男子,或许能满足她的目的。
“伟大的太古者,我希望你能拯救那些病人。”喻梦玲朝叶一凡单膝下跪,十分虔诚的说道。
她成为异教徒的目的,就是希望成为太古者,使那些没有治愈希望的病人脱离苦难。但是现在叶一凡成为了太古者,它可能不会顾及渺小人类的请求,因为它进化了,拥有通知一块土地的力量。
“希望你能对渺小的我们施以援手,那样的话,我愿供奉你,称你为唯一的神。”喻梦玲低着头,现在她只求叶一凡还抱有人类的理性,不会去做一些伤害人类的事。
看着喻梦玲这样,叶一凡将她从地上扶起说:“其实不用你说我也会拯救众人的。但是你也知道,那些人已经死了,即使是太古者也无法让他们真正活过来。你需要的不是让那些病人活过来,而是找到自我的价值,我能满足你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