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纳和麦金来扭头一看,发现又是那个话痨巡警。
“虽然你们没说自己是拜访陈先生的,但我猜到了,我怕你们扑个空,所以想了下又回来了。”巡警耸了耸肩。
汉纳的脸有点黑。
巡警的“热心”让他有点哭笑不得。
“那么你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呢?”老头一脸“和蔼可亲”地问道。
“一般是晚上吧,我在上晚班的时候看到过陈先生和陈夫人带着他们的孩子回来,大概下午五六点的样子。”巡警想了一下回答道。
然后他的话痨病又犯了:“嘿,提到他们两人的儿子,我告诉你们”
麦金来倒是全程微笑着。
他愿意以这个姿态将巡警所说的东西全部听完。
这是一位总统的必修课:聆听一个普通人的声音,哪怕你完全不感兴趣。
可汉纳实在忍不住。
他拍了拍麦金来的肩膀,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我们傍晚的时候再来吧。”
随即,汉纳抬起头,向正说到兴头上的巡警做了一个告辞的手势,然后果断离开了。
只剩下巡警一个人意犹未尽:
“我其实还没说完呢。”
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
麦金来在陈剑秋那吃了闭门羹之后,上午在汉纳的安排下去见了几个华尔街的银行家,下午又去拜访了纽约商业联合会。
在汉纳的豪宅简单用了早晚餐之后,两个人马不停蹄地赶往了陈剑秋的家。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
当两人再次来到陈剑秋家的门口时,顿时傻了眼。
大门还是关着的,除了太阳从东边变到了西边,似乎和早上没有任何区别。
麦金来决定和汉纳绕着这片区域转一圈。
就当是消化一下刚吃的晚饭。
他们转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穿过了好几个街区,最终回到了这里。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纽约路上的街灯已经亮了起来。
然而当拐过拐角,能够看见陈剑秋的豪宅之后,两人的心又沉了下来。
房子黑咕隆冬的一片。
哪怕是窗帘都拉起来了,也不至于一点光亮都散发不出来。
麦金来掏出了怀表,借着路灯的光看了一眼。
其实才六点半。
这纽约的秋天,天黑的可真是早啊。
正当两人商量着再次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一辆马车“叮铃铃”地停在了陈剑秋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