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走出办公室,打算回去做一些准备。
可走了两步,奥卡福在门口的地方又停住了。
他转过身,有些犹豫。
“有什么事情就说嘛,没什么好吞吞吐吐的。”陈剑秋抬起了头。
“老大,我和休斯先生聊过关于巴拿马运河的事情,撇开经营分成不谈,光是挖运河这事儿,风险很大啊。”
奥卡福说道。
作为一名资深的银行家,他对于风险永远是敏感的。
“风险大,也得挖,风浪越大,鱼越贵。”陈剑秋说道。
除了陈剑秋的幕僚们,还有一些人对巴拿马运河的开挖持保留意见。
那些支持尼加拉瓜方案的议员们有些不开心。
他们认为罗斯福总统之所以推动将运河修筑在巴拿马,是为了维护大资本家陈剑秋的利益、
因为后者刚把巴拿马的铁路从法国人手上收回来,同时还承包了运河的施工。
这个逻辑很奇葩。
这些人其实就是看陈剑秋这样的铁路大亨不爽。
哪怕他还是前铁路大亨。
不过很快,这些议员们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
因为,北方证券公司成立了。
如果说陈剑秋的铁路生意还是在国外的话,那这家公司,可就算是在国内的铁路运输界一统江湖了。
“干杯!”
在纽约华尔道夫大酒店的宴会厅里,摩根、希尔、哈里曼这几位铁路业和金融业大亨纷纷举起了酒杯,为他们新成立的史无前例的巨无霸庆祝。
这所酒店,和他相邻着的阿斯特拉酒店一样,富丽堂皇。
灯光透过吊灯的水晶吊坠,折射到那几位举杯者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表情。
摩根以天价收下西部铁路公司的所有股份,光靠他一个人,显然是做不到的。
“希尔先生、哈里曼先生,你们以前或许曾经是敌人,但从今天开始,咱们就握手言欢,将这份蛋糕越做越大。”
摩根干掉了自己杯子中的香槟。
“以后,铁路的运费定多少,都是咱们说了算,不会再有任何人干扰。”
“感谢你,摩根先生,咱们终于把那个该死的东方人从铁路系统里撵了出去。”哈里曼也干掉了杯中酒,恨恨地说道。
他所执掌的伯灵顿铁路公司被陈剑秋的西部铁路公司打得节节败退,龟缩在美国西北部的一小片区域。
这位曾经心怀“美国梦”的铁路大亨恨透了陈剑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