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士兵把女人拖到了营地的外面,那里有另外两个士兵等着,还有被绑着跪在地上的疤羽。
疤羽低着头,他的长发遮蔽了脸,看不清他现在表情。
女人被拖了起来,以同样的姿势跪在他的丈夫旁边。她缓缓地抬起头,嘴唇微微地张动,哼唱起一首印第安的民谣。
声音如泣如诉,在山谷中回转。
“老大,她在唱什么?”肖恩转头看了看在一边的陈剑秋,“我们要不要下去救他们?”
陈剑秋面无表情,但拳头却已经握紧了。
“恐怕来不及了。”
一道枪声打断了歌谣的吟唱,紧接着又跟着一道枪声。
疤羽的身体向前倒去,他的身体一瞬间失去了生机,像个布袋一样倒在地上,鲜血从他头上流出,染红了他身下的一整片土地。
他的脸朝着自己妻子的方向,而他的妻子,也同样面朝着他,双眼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你们俩处理下尸体,我去处理下伤口。”被咬的那个士兵悻悻地踢了尸体一脚,回身向着营地中走去。
“我们现在沿着灌木丛下去。”陈剑秋沉默了几分钟之后,说话了。
“额,现在,下去?”
“对,你跟着我走就行了。”
两人弯下腰,沿着坡往下走,陈剑秋走的很小心,力求不发出任何大的响动。
不过营地中的士兵们似乎并不太关心营地外面的情况,
围坐在篝火边的士兵们已然酒过三巡,酒量小一点的趴在地上,头发被篝火点着了都没有察觉;酒量大一点的也开始载歌载舞,他们手舞足蹈地勾肩搭背着,口中哼唱着美国西部乡村的民谣,自己演出,自己伴奏。
“老大,你说他们怎么这么高兴?”肖恩压低声音问道。
“今天是他们的独立日吧。”
五分钟前,这座山谷里响起过另一首民谣,它源自于这片土地原来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