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刚进入这个镇子的时候肖恩还在担心被人追踪,遭人埋伏,那他现在的样子充分体现了黑人与生俱来的乐观。
换了新衣服的肖恩非常开心,他开始在路上跳起了舞,尽管没有人替他伴奏。
陈剑秋抬头看了看已经在天空中出现的月亮,有些感慨。
快乐,有的时候也是一种天赋。
在那个血腥的雨夜后的某个夜晚,他曾跟肖恩聊过,在篝火旁,飞鸟和勃朗宁都睡了的时候。
“肖恩,找到宝藏之后,你打算做什么?”
“不知道诶,没想过,不过,有钱总比没钱好吧。”
“没想过拿着钱回家做点什么?”
“家?我不知道家在哪里。我从记事起就一直在被像畜生一样驱赶,一直在流浪,这个国家虽大,没有我的家。”
肖恩的神色黯淡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笑容。
“想那些干啥呢,先活下来把,未来总是令人值得期待的。诶,老大,我跟你说,我们脑袋现在可值钱了……”
后面的话陈剑秋都没有听进去,他若有所思:
“家?”
……
“嘿,肖恩,晚上我们去找点乐子怎么样?”
陈剑秋从回忆中缓过神来,他突然对肖恩说道。
“我觉得这一路上太过顺利了,咱们还是低调点好。”飞鸟保持了谨慎。
“得了,得了,咱们得听老大的,这地方离怀俄明得有几百公里了,你怕什么?”肖恩一边说,一边把飞鸟往前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