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能听见从洞穴的另一边传来的连续不断的枪声。
“平克顿的人和他们交上火了。”弟弟平静的说道,“我觉得碰上的话,我们可能占不到什么便宜。”
他已经萌生退意。
他们原本的计划,是趁着平克顿和这三个人交上火后,在洞口坐收渔翁之利。可却没有想到如此棘手。
胆怯是容易被人看出来的,而猎杀,往往针对的是那些内心动摇的人。
内心动摇,他的枪就会慢。
黑影又出,杀机再现。
只见陈剑秋从甬道拐角处的暗影中再次出现,这次他更快,三步并作两步就已经到了弟弟的面前。
“在这边。”弟弟的声音和哥哥的枪一起响了,但是陈剑秋已经一个纵跳高高跃起,他倒拿着匕首,刀锋从胸口往上,划破了弟弟的喉咙。
暗影之中,十步之内,皆为死地。
哥哥也顾不上自己的弟弟,丢掉了火把,边向着黑暗中射击,边向着洞口跑。
他仓皇逃到了门口,骑上了自己的那匹马,飞也似地逃进了林子里。
这是他干这行以来从未感受过的恐惧,窒息,无力,明明对手连把枪都没有。
“该死的。”他双腿夹了一下马腹,只想着赶紧逃离这个地方。
正当他六神无主的时候,他的马突然被什么东西绊到了,他整个人从马上飞了出去,脑袋撞在了前面的一个大树上。
他的尸体瘫软在树根上,脑袋上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