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也不着急,按照这个阵势,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到他的头上,他甚至伸长了脖子,饶有兴趣地看了起来。
静观其变嘛。
检查的过程,说是有条不紊,有点过,但是硬说杂乱无章,也不至于,除了一个不愿意掀开头套的家伙挨了一巴掌,其他的人,都很平静。
那个圈中央的白袍子注视着自己手下的行动,看不到他头套之下的表情,但应该是很满意。
然而突然之间,平静被打破了。
一个持枪的党徒走到白袍子身后,不远处独自站立着一个人,党徒伸出手准备拽开他的头套。
那个人突然爆发了。
他双手正反向攥住了那个党徒持枪的手,使劲一拧。
只听见“卡察”一声,伴随着党徒的一声惨叫,他的手断了,手里的枪掉在了地上。
那个人抄起地上的枪,对准了党徒的脑袋就是一枪。
党徒的头套一瞬间变成了红色,那人拉了一下枪的推杆,瞬间抬起枪,对准了圈子中央的白袍子一枪射去,动作连贯而又娴熟。
白袍子中枪倒地不起。
那人一个箭步冲到了白袍子身前,一把拽掉他的头套。
头套下人是一张年轻的脸,和他刚才苍老的声音极其不符,此时这人脸色苍白,一口气都喘不上来,子弹打穿了他的肺部,眼见是活不了了。
袭击者愣了一下,随后愤怒地摔下了年轻人的脑袋。
白袍身边的人似乎反应比陈剑秋预想的还要“慢了半拍”。
他们第一反应竟然是下意识地靠向了那个手里拿着吉他的白袍乐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