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荒原的夜并不总是有月亮。
此时矿场的入口处,几根火把提供着有限的照明范围,范围外,便是漆黑一片。
忽然,从黑暗中传来马蹄声和玻璃瓶“叮铃咣啷”的碰撞声。
一辆马车和几匹马靠近了矿场的大门。
“开门!开门!”
看门的人还是昨天的那位,他一如既往拿起火把,懒洋洋地走到了门口。
最前面的是一辆马车,桑托斯和一个车夫坐在驾驶座上。
“哦,又是你。”守卫眼皮都懒得抬下,“你马呢?出活儿的时候被弄死了?”
桑托斯不说话,眼珠子轱辘直转。
守卫觉得有些奇怪,这货向来以嘴臭着称,怎么今天被自己揶揄了一下,破天荒的竟没有反唇相讥?
他举起了火把。
火把的照明范围有限,通过火光隐约地可以看见后面几匹马上的人,他们也是一言不发,帽檐低垂着,根本看不清他们的脸。
守卫拿着火把,走向了马车的后面。
他准备检查一下马车后面到底装的是些什么东西。
骑在马上的飞鸟,手已经慢慢摸向了腰间;不远处山顶上的洛岑,手指也扣到了扳机上,随时准备击发。
夜晚的能见度很差,她旁边的那些印第安战士,每一个人都早已提前锁定了一个哨塔,只要下面一有动静,就开火。
守卫绕到了大棚的后面,他把火把拿近,弯下腰准备查看。
里面伸了一只手出来,手上拿着一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