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无视的范克里夫非常愤怒,他伸手想抓住这个人的手臂,可也没见陈剑秋怎么改变自己的走路姿势,只是稍稍侧了下身子。
他一手抓了个空。
“你给我站住!否则我将拘捕你!”范克里夫说着便要去拔腰间的枪。
可哈尼夫的怒吼传来:“范克里夫!我要跟你决斗,我绝忘不了你给我的侮辱!”
一楼所有的客人们听见“决斗”,都齐刷刷将头转了过来。
警长转过头,看了一眼愤怒地像公牛一样的哈尼夫:“不好意思,先生,您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要,跟,你,决,斗!”
哈尼夫的声音分贝放大了几倍,像是装了扩音器,传出了旅馆,门口街道上的人都听得见。
“我艹!有决斗诶!”
“谁和谁啊?”
“好像是旅馆里面的,刚才范克里夫警长走进去了。”
“快去告诉我老婆,有好戏看,让她们快过来!”
……
“你们听见了?这个怀俄明的乡巴老想挑战我!”范克里夫对着周围的人摊了摊手,哈哈大笑起来。
在场的一些人也跟着狂笑了起来。
范克里夫警长除了办桉雷厉风行以外,枪法也是远近闻名,他没有升任警长时,曾经在和几个墨西哥人的决斗中连赢四场,杀了人家一家。
“来啊!你个兔崽子!我要宰了你。”哈尼夫也不遑多让,他的枪也快,决斗也没输过,
被范克里夫揍了一晚上的气他一定要出。
在西部,决斗其实一直是非法的,但法官们往往会偏向那些立下生死状后的胜者。
只要他们不是明目张胆地犯规先拔枪,大多都会被以“正当防卫”所开释。
西部的人,总是钦佩勇者,那一瞬间的事儿,谁说得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