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秋一马当先,靠近了营地。
他摘下炸药,扔向了堵在营地入口处的那辆马车,同时开启射手模式。
炸药飞到马车上,陈剑秋抬起一枪便打爆了雷管。
“轰!”
那辆马车上半部分被炸开了,木屑四溅,轮子滚到了一边,“尸体”被冲击波掀翻在地,残骸横在当场。
此时营地里巡逻的士兵已经注意到了有敌人靠近,他们刚准备大声呼喊进行预警和开枪射击,这声爆炸已经替他们做了。
然后他们看到一匹黑马高高跃过马车散落在地的残体,飞也似地向着营地横穿而来。
陈剑秋半瓶威士忌已经下了肚,他手里的“十三响”已经给这些倒霉蛋准备好了。
巡逻的士兵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命运,他们像是后世电影的演员,身上安装了爆破的血包,在几秒钟内内接连绽放出血花。
其他的士兵也已经被惊动了,他们从帐篷里面往外跑,但每出来一个,就会挨上一枪。
陈剑秋手中那把温彻斯特的子弹被清空了。
刚才的几秒钟,死神匆匆地降临了这座营地,他吻过了帐篷外的地方,并且带走了数十个士兵的性命。
斑鸠、飞鸟、丹尼……一个接着一个冲了进来,他们瞄准了每一个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士兵。
又是五六个美军的士兵躺在了地上。
五十人的营地并不大,这支队伍已经冲过了半个营地。
这支队伍的指挥官皮尔斯少尉正在营帐中和副官讨论着明天侦查哨投放的事情。
可突如而来的爆炸声,让皮尔斯错愕不已。
有人来袭营?印第安人?
“哨兵呢?警戒呢?外围防御呢?啊?”皮尔斯吼道,他提起枪,快步冲出了帐篷,却正看见了在营地中肆虐的陈剑秋几人和自己抱头鼠窜的士兵。
地上的篝火被冲散了,原先架在火堆上的锅散了一地,营地里的光线昏暗不明。
印第安的战士们脸上涂抹着油彩,在昏暗的光线照射下,看起来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恶魔,他们有的举枪射击,有的抄着斧子,砍杀着沿途的士兵。
而陈剑秋没有选择给自己的连发步枪装填弹药,他此时已经拿起了自己的那把霰弹枪,从上而下地对着沿途的帐篷喷射霰弹。
好些个士兵隔着门幔被喷死在帐篷里,鲜血溅在白色的帐篷布上,染红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