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丈夫在和哈尼夫师徒检查营地边的环境,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行走的蛋白质能够加餐。
肖恩则带着三个中国小伙子在一锤一锤地加固帐篷。
霍尔姆斯,则仍旧坐在篝火边锁着眉头,研究着那两张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图。
只有一个人,颓然地靠着营地边的一块石头坐在了地上。
亚当的脸色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差,陈剑秋曾劝他在石头堡垒里休息。
然而,在出发的那一天,亚当还是出现在了石头堡垒的外面,他胯下那匹老马的马鞍袋里,插着几瓶牛三带来的二锅头。
“你用得着我。”他只说了一句,便驱使着老马跟在了队伍的后面。
陈剑秋走到了亚当的身边,挨着亚当坐在了地上。
“林奇的那些平克顿侦探们不知道到哪了,我猜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不过玉米一直在我们头顶看着,好像也没发现他们。”陈剑秋说道。
他没有问亚当身体的情况,因为他知道,自己无能为力。
“嗯。”亚当表示自己听到了,他举起手中的二锅头瓶子,仰起脖子灌了一口,然后龇了下牙,“这酒越喝越有意思。”
陈剑秋也没有抬手去拦他。
亚当把自己的身子放平,将帽子盖在了自己的脸上,然后沉沉地睡去了。
陈剑秋找了一个毯子替他盖上,然后跟迎面走来的肖恩说道:“晚点把他抬到帐篷里,让他平躺着。”
夜深了。
湖边的夜晚是单调而又无聊的,瀑布流水拍击着水面的声音盖住了其他任何细微的响声。
陈剑秋坐在篝火照射不到的阴影处,注视着夜空中的月亮和头顶的悬崖。
他的那把温彻斯特连发步枪放在自己旁边的石头上。
营地的选址在湖边瀑布的下方侧边的空地上,这样即使平克顿的那帮人真的跟在后面,也无法直接从瀑布上方往下直接对营地进行攻击。
不出意外,等这个夜过去,他们明早就可以开始研究藏宝的地点了。
然而,意外还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