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克,你们就不要去了,去镇里再调查调查,有陈先生跟着我,我很安全。”
罗斯福在马上对那些警察们吩咐道。
遭到袭击的牧场,原本就在保留区的边上。
所以陈剑秋他们出了牧场的大门,便直接向着印第安人的地盘而去。
飞鸟在前面带着路。
他很快便根据地上应该是印第安人留下的踪迹找到了路。
走了大概两个小时左右,他们便到达了一片山岩的附近。
飞鸟勒住了缰绳,停下了。
“到了吗?”陈剑秋打量着周围。
前面的山岩阻住了去路,同时有几条岔道,再往里走,好像是一个小山谷。
“这里附近应该会有人巡逻。”飞鸟说道。
随即,他对着山谷的方向,用苏族的语言高声喊道:
“坐牛叔叔!我是飞鸟!请与我相见!”
飞鸟的胸中激荡不已。
时隔几年后,他终于又说起了母语。
他以为,自己已经忘了。
声音在山岩中回荡着,等候着相同语言的回应。
“飞鸟?”
几个印第安战士从一处不起眼的山岩后面走了出来。
他们身披着动物皮毛缝成的衣服,手里拿着老式的马提尼-亨利步枪,谨慎地靠了过来。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印第安人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脸上的神色很快由怀疑转为了惊喜。
“我艹,飞鸟,真的是你!”
飞鸟从马上跳下,冲了过去,和那个印第安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两人彼此之间用苏族的语言寒暄着。
“是我,我的好兄弟!”
“我还以为你死了!”
“差一点,不过还是挺过来了,只是我的部族只剩下我一个了。“
飞鸟和这个名为“斑鸠”的印第安人虽然在不同的部落里长大,但一起同白人战斗过,哪怕那时候他们还是孩子。
“坐牛叔叔还好吗?”飞鸟问。
“还是老样子,每天神神叨叨的。”
斑鸠斜着眼睛看了一眼飞鸟身后的罗斯福和陈剑秋还有肖恩。
他露出了一丝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