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见了站在大街上手足无措的富商老板们。
“他们在那!”一个警察指着富商们的方向,大声喊道。
警察们瞬间跟打了鸡血一样,变走为跑,一窝蜂冲了过来。
“别放跑了市长和州长!他们要弄死我们!我们找他们要个说法!”
富商们见状,哪还顾得上什么马车不马车,撒腿就跑。
这帮人平日里养尊处优,出入皆有人服侍,哪跑得过那常年追对罪犯的警察和时刻在劳作的工人。
很快就有几个“吊车尾”被追上了。
“市长和州长在哪?快说!”工人们将这些人摁倒在地上,喝问道。
“你们这样做是违背了加州的法律的,会遭到法律的严惩!”刚才第一个下楼的那个胖子试图保持自己的形象。
一群工人一拥而上,把胖子压在了下面。
“你让人扣我工时的时候,怎么没讲过法律?你让监工揍我的时候,怎么没讲过法律?”一个伐木工人一边揍,一边骂道。
在留下一堆人好好“招待”这些平日里为威作福的家伙们后,邓肯带着先头部队继续向前追去。
尤金·杜邦很慌。
他心里咒骂了州长一千遍。
自己在特拉华州的杜邦公司总部待得好好的,这老混蛋非要一封电报把自己从东部喊过来。
自己跨越了整个美国,就是来挨揍的吗?
再说了,州长和平克顿设计搞事情关他什么事?中间的决策,他半点没参与啊!
不过,想归这么想,尤金·杜邦可不敢停下来跟工人们解释。
炸药厂炸死了工人分文不赔偿的事情工会那边知道的清清楚楚,在广场上演讲的那个年轻工人领袖就是从加州炸药厂出去的。
要是自己被抓到了,铁定没好果子吃。
即使不被吊路灯,拖着游街怕是跑不掉的。
想到这里,尤金不由自主地回过了头。
这不回头不要紧,差点把他半条命给吓没。
那些追得最紧的工人和警察,离他只有不到一百米远了。
尤金不知从哪里迸发出来了惊人的力量,低下头重新开始加速,向前跑去。
哪怕他已经跑掉了一只上好的皮鞋。
可是,尤金知道,他已经接近强弩之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