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最好了,从明天开始,炮击就会停止的。”陈剑秋说得仿佛他刚知道库奇已经死了,“你们回去吧。”
麦肯扭过头,看了眼跟他一起来的代表们。
他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嘛,不要这么扭扭捏捏的,不像是西部人民的作风。”
陈剑秋推开桌子上的那碗面,从怀里掏出一根雪茄点了起来。
理论上讲,刚吃完大蒜,是不太适合抽雪茄的,因为容易串味。
不过陈剑秋不太在乎这件事情。
旁边的李四福给他端上了一杯咖啡。
麦肯见状,才提出了他们此行的第二个要求:
“陈先生,我知道您是一个仁慈而又有声望的人,南岸的这些设施,比如供销社、火车站什么的,可不可以也向北岸的居民们进行开放?”
陈剑秋坐在自己的椅子里,吸了一口雪茄,脸上露出了笑容:
“亲爱的麦肯先生,我们这里一直都向友好的朋友开放,从来没有关闭过。”
他站了起来,开始在屋里踱步。
“朋友之间,需要互相的尊重,这种尊重,涉及到各种层面,应该是发自内心的,这是一切的基础。”
“他们不会因为彼此的肤色不同,而对对方心怀成见;也不会因为生活习俗的不同,而相互攻讦。”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在前来谈和的代表们听来,却是字字如锤。
他们从眼前的这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威压。
陈剑秋立在了原地,目光突然射向了坐着的老绅士:
“那么,请告诉我们,麦肯先生,我们是朋友吗?”
“是,是的,陈先生,我们不仅是朋友,还会是非常好的朋友。我知道,您慷慨而又公平!”
老绅士被陈剑秋的一瞥看得浑身发麻,忙之不迭地回答道。
“那就好。”陈剑秋点了点头,“我会让人尽快在两岸之间搭一座桥的,原来的那条桥走火车,不安全。”
代表们纷纷站了起来,向陈剑秋表达了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