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说,你的孩子应该已经走了,而且走的并不祥和。”
苗女张了张嘴,颤唇开口:“不,不祥和?”
“你应该有所察觉。”
衍岚抿了口热茶安抚身心,“比如说你们村子里的瑶姐,她知道的应该比你多不少,而且同是母亲,应该会暗示你一些信息。”
“瑶姐?你是说仡芈瑶?”
“仡芈……”衍岚放下茶杯,“她和你们历代大长老一个姓。”
“是,她是我们大长老的女儿。”
荼驭疑惑:“是那个阿昇的母亲?”
“当然不是,虽然侗花村的女儿嫁了人会改随夫姓,但仡芈瑶是阿昇的小姑。”
苗女纠正道:“阿昇的母亲在生育第二个孩子时难产去世了,那个孩子也没有活下来,再过了一年他父亲也去世了。
“不过他父母都是个怪人,两口子非要和大长老对着干,当年也是他们夫妻俩帮着外乡人进入村寨来建设什么学校。
“还说什么时代已经变了,村民需要学习,女孩男孩都要学习,他们不赞成世世代代围在大山里。”
苗女有些唏嘘:“那两口子心善大方,待人也和气,只是破坏了不出大山的祖训,惹怒了萨岁神,没有得到什么好结果。”
学校……
衍岚追问:“那些来建设学校的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好多年了吧,”苗女愣住,话里犹豫,“七八年前,十多年前……好像是几年前?我也记不太清了。”
“现在是几几年?”衍岚求证。
“1994年,”苗女回答,“这个我们是按照外面时间的。”
旅店的日历没有出错。
那她,也没有猜错。
“果然……”
衍岚微不可查地笑了笑,指尖敲击在杯壁,看水纹荡漾:
“您对白事宴知道多少?”
苗女抿唇,垂眸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