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身材修长,姿态俊逸,容貌更是俊秀出采。
一身袖口绣金纹的红衬衫,两袖背后皆绣着水墨阴阳鱼的广袖薄外衫,黑裤长靴,腰间悬挂的五枚铜钱随着动作轻晃,“叮咚”地响了声。
是她六七年前的模样。
要多嚣张有多嚣张,要多张扬有多张扬。
轻狂的少年气压都压不住。
“嚯,我以前确实张扬,这些衣服我现在是一件都不敢穿,哎呀我这脸,嫩的能掐出水来,”衍岚啧然,“这小道长,真的是我吗?”
衍岚下山时向来不爱穿道袍引人侧目,常服又懒得出行购买,这些衣服都是曾经帮过一位设计师除祟的报酬,每年都有几箱适合她的新衣送去道观,款式也独一无二。
直到后来衍岚遭了难,衣服也没处寄,才不得不停。
“唔,果真岁月不饶人,不过我以前居然比现在还俊这么多。”
衍岚也不走了,这庄子地方大,水池也有好几处。
她坐在池边,将倒影藏了。
肉眼看不见,但镜子、水面都能看见出窍的灵体。
“慌什么,不是在干活吗?”
小道长手里拿着根细长尖锐的桃木新枝,脱下鲜嫩的树皮,树芯随意一丢,树皮裹着汁液抹到一根银针上。
说是银针,但足有半臂长,极其尖锐,周身刻文,尾挂一枚镂空银圆铃。
但在手中晃着也不响。
这种清心铃,只有受到邪祟之气的侵扰才会响,一般时候不会发声。
“你家那小舅爷着的是残魂厉鬼,还自身德行有失,本就难驱,还要他不痴傻。要不是……”
小道长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远处旁观的衍岚默默替自己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