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害怕一次又一次的重复被伤害的过程,害怕看到别人眼中的怜悯和可惜,就好像在一次次的告诉自己,“你被人侵害了”。更痛苦地是竭力抽离,太过平静地叙述反而会降低自己叙述的可信性,所以不得不一次次在精神上重新经历曾经的痛苦和折磨。
商云不是傻子,她想过报警,但她没有勇气也没有力量。外界也从未奢侈地给予过她宽容和谅解,有的只是枷锁和白眼。
“那就选择私人报复,”衍岚眸色温柔,“我来,不,我们一起来处理。”
“当法律无法给当事人带来正义时,私人报复从这一刻开始就是正当甚至高尚的。所以,我们一起为自己讨回公道。”
……
“走了?”
辛善等在操场口和旁边的白沼交流,放学的学生和操场上占地踢球的人熙熙攘攘,但对方精准地感知到衍岚的到来,抬手丢去一瓶常温矿泉水。
她在和衍岚比试前就察觉到身后的“小尾巴”了,不过衍岚没驱赶,辛善也就没在意。
衍岚接住水,走到两人身边。
“我刚刚已经和她聊了一些了,”辛善转达现状,“你有什么要问的没有——带了本子和笔没?给她用用。”
白沼:“有的,我拿了。”
衍岚接过白沼的纸笔,“阿昇和侗花村怎么样?”
“阿昇哥走了,”白沼看完问题,良久才低声回答,“侗花村前几年遭遇泥石流……消失了。”
倒是和上一场游戏的结局相呼应。
衍岚想着,又落笔要写:“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遇见一个叫‘简尚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