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摸了摸额头丑陋的疤痕,落寞苦笑:
“但婚后男人打女人的事警察不管,算不了故意伤人,最多是家暴,民事纠纷。等调解员说了几句走了又是一顿毒打,后来调解员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男人就是个老赖,我想离婚他就打我,往死里打,打官司……唉。
“我这种穷人哪有钱请律师?而且到了人家那法院,连案子都立不了,推推嚷嚷各种阻止,让我找人盖章,我哪里找得到那种关系,也送不起礼。”
衍岚眉心蹙起:“现在连立案都立不了了?”
“都推来推去的,我往那跑了几次,前面负责的小伙子除了不耐烦就是不耐烦,说这种小事都是小矛盾,夫妻有争执很正常,让我不要小题大做……我再去人家理会都不理会,第三次就被那畜生给抓住揍了一顿,就不敢再去了,去了也没结果。”
立案要增加下面小公务员的工作量,所以没钱没权没人的立案申请会被来回踢皮球……可这情况根本算不得小题大做,这么下去故意杀人也能算失手家暴了……
这些人过了这么久还是一个德行,要在自己有限的权力内给别人制造无限的麻烦和阻碍。
“我会点中医,”衍岚看向女人龟裂的手指,“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给你把把脉可以吗?”
女人愣了下,忙伸出手腕:“当然可以,我还没谢谢小姑娘你出手帮忙。”
“应当的,”衍岚手指搭在她的手腕,“您贵姓?”
“我姓刘,刘郝春。”
衍岚点点头,静心把脉,约莫一分钟后收手,“肾脏衰竭,中度贫血,气血不通,还有腰伤和腿伤,您前两天是不是摔到了腿?瘀血还没有散开。”
“是。”刘郝春呆住,听的一愣愣的,“我,我昨天是从工地上摔了下来,不过当时系着安全绳,没有摔得太严重。”
“您……您的身体状况接近六十七岁,能问问您的真实年龄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