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医院办公室,宋援朝和鲁宝刚心情额外沉重,耳边回响的都是医生刚才说的那些话。
再联想到前面看见古常军的模样,宋援朝的心里难受的很。
之前他们进病房,古常军正趴在隔板上睡觉,当时就有些奇怪,现在才明白古常军并非是不想躺着睡,是因为病情的原因他根本没办法躺着睡,一躺着气就透不过来,而且还会剧烈咳嗽,只能趴着才能缓解一下。
而且这样睡也根本睡不好,一天内能断断续续睡两三个小时对古常军来说已经是非常奢侈,尤其是随着病情的逐渐加重,这样地情况也越来越严重。
他的病情从爆发到持续现在快一个月了,由于病魔的折磨,古常军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再加上治疗用药的副作用,让这个性子向来很坚强的男人也难以承受。
宋援朝来之前还想过,如果这边的医疗条件不行的话,他打算找关系把古常军送到燕京或者沪海去治疗,毕竟这两个城市拥有全国最好的医院和医生,从这方面来说比山城要强不少。
可现在事实告诉宋援朝,哪怕他把古常军送到全世界最好的医院,请来最好的医生和用最好的药都无济于事,因为主治医师告诉他们,古常军的病已经到了晚期,从医学角度来说已经无药可治了,最多也就是尽量缓解他的痛苦,让他多熬些日子渡过这最后这段时光。
一想到这,宋援朝的心里就和针扎似的难受,回到这个时代,他还是第一次经历人和人之间的生离死别。
虽然这种事对于前世的宋援朝来讲已经经历了无数次了,可这一次却不一样,也许是心境的不同吧。
鲁宝刚下意识地从口袋里掏出烟,刚要点起才想起这里是医院。
宋援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下了楼,出了医院楼来到一旁各自打火点上烟,闷头抽着。
“怎么会这样?”鲁宝刚问,他这句话并不是在问宋援朝而是在问自己,同样也是问冥冥之中的命运。
一时间鲁宝刚的双眼湿润了,他抬手用袖子擦了擦,用有些哽咽的声音对宋援朝问:“宋董,古书记的病还有办法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