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任时摇了摇蒲扇,让田戒去准备吃食。
“太傅,以元帅现今的身体,不适宜吃荤腥。”
“谁说是他吃了。”周任时斜了眼田戒,“我这么个大活人,就容不进你的眼?”
“我这就去。”
田戒麻溜的跑了。
周太傅的品行极好,但别以为这是个完完全全的儒雅之人,他张嘴怼起来,连指挥使都只能遁逃。
“太傅,多谢。”
李易从营帐出来,认真的朝周任时行礼。
“你向来聪明,便是没有我,也能走出来。”
周任时打了个哈欠,他这一路,并没怎么歇息。
倒不是他急切,纯粹是都前卫那伙子,一个个跟不用合眼一样。
“千里之谊,李易定铭记于心。”
“来了楚国,就是不一样,还学会客气了,回头去拜谢皇后吧。”周任时上前拍了拍李易的肩。
李易手指缩了缩,心口如火般在灼烧,也只有璃儿,能察觉到自己的不对。
镜中月,水中花,他做了一个模型,做着做着,把自己融了进去。
“你竟来了?”
一个声音响起,周逄齐目光盯着周任时。
“听闻俞岭关正热闹,就赶来瞧瞧。”
“烦劳周将军安排个营帐,嗯,需离你们远些。”
“也免得别人的辛苦白费。”
“周太傅既怕被误杀,就不该来凑这个热闹。”周逄齐轻敛眸,缓缓道。
“别那么警觉,大乾确实对楚国有图谋之意。”
“但我此行,不在其内。”
摇着蒲扇,周任时找了块干净的地坐下。
“总算是能吃口热乎的了,可有酒?”
“来上一壶。”
周任时旁若无人,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田戒都不用瞅李易,直接拿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