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儿,找到蕴儿和风儿,你是大哥,要看顾好他们。”
茅群眼眶泛红,摇了摇头。
几次败给苏闲,梁从权连面上的功夫都不愿做了,惹怒他,最低都是处斩。
像茅家这种违令的,只怕是更痛苦的刑罚,以杀一儆百,镇住其他生出异心的人。
茅伯爷板起脸,“你以为你留下,就能保住茅家?”
“上了战场,不用几日,我就会收到你战死的消息。”
“梁从权让你们去,本就不是指望你们打赢,他是要用你们的死,叫朝臣们恨苏闲,好与他同仇敌忾。”
“若最终还是没能挡住大齐的大军,梁从权会血洗都宣城,他的品行,你应该看出了一二,宁可毁了,也不会便宜别人。”
“你逃出去,才能延续茅家。”
“蕴儿是女儿身,风儿呢,只懂吃喝,没你这个大哥,他们即便活下来,也一生艰难。”
“群儿,你是长子,切莫感情用事。”
茅伯爷抓住茅群的肩膀,用力捏了捏。
“你如今唯一要做的,是逃出溱国。”
“父亲!”
茅群哀声唤,他只要离了都宣城,这绝对是他们父子俩的最后一面。
“我们一起走!”茅群眼里带着祈求。
“糊涂!”茅伯爷斥道。
“府外的眼线,你是不知道?”
“届时别说你逃不出去,整个伯府,都会在顷刻间被屠杀殆尽!”
茅群满脸痛苦之色,他当然知道,正因为知道,才绝望不已。
茅群扑通跪了下去,眼眶红的欲滴出血。
“儿子拜别父亲。”茅群头重重磕在地上。
此一别,山高水远,再无相见之日。
茅群的眼泪滴落在地上,久久没有抬头。
“我说怎么等不到人,敢情在生离死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