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退侍女,襄瑜公主提笔作画,她画的是一双眼睛。
明着瞧,很灵动,可内里,分明深沉的很。
在她面前都敢造次,又何况是对徐娇娇下手。
离徐娇娇泼盛芸热茶一事,可没过几天。
画完瞧了瞧后,襄瑜公主把画烧毁。
款步到床榻边,她从一旁的长匣子里取出一个画轴。
襄瑜公主缓缓把画展开,目光凝在画上的人脸上,她眸子敛了敛,眼里有着悲伤和歉意。
良久,她把画合上。
刚有的一些生气,再次寂灭。
…
…
“娘娘,都前卫回来了。”全德进殿,俯身在陆伊耳旁低声道。
陆璃翻看奏折的手捏紧了,“人,人在何处?”
“就在宫外候着。”
“带过来。”陆璃竭力压制自己翻涌的情绪。
不多时,两名都前卫在全德的引领下,进了太华殿。
他们已经换过衣物,将自己装扮成原来的模样,风尘仆仆的要让人瞧见,不定会引起猜疑。
廖稷那些人可都还活着。
门一关上,两名都前卫跪了下去。
陆璃瞧着他们,心捏的紧紧的,连呼吸都在这一刻停滞了。
“娘娘,确是都公。”
陆璃紧握的手松开了,她扶着椅手,身子发软,明明只是一刻,她却像跨越了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