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一箭,有错?”
李易一边吃,一边含糊开口。
“从形势看,没错,但过于冷心了。”周逄齐静静出声。
李易喝了口水,“我对自己的箭术还是有信心的。”
“周将军当时离的远,没瞧清,窦将军你可就在近前,肩膀上挨一箭,哪死得了人。”
“原是死不了,但你在箭上抹了毒!”
窦武一拍桌子,那是一个气愤,“我瞧了,那伤口上的血都是黑的!”
“堂堂一军主帅,竟然用这么下作的手段!”
周逄齐和周攀对视一眼,目光同时看向李易,“那毒,并不致死?”
“什么意思?”
窦武皱起眉,蓦的回过神来,以苏闲的箭术,完全可以一箭贯喉,或者穿胸,没必要多此一举去下毒。
“我虽对这个表哥,极为不满,但还不至于动杀心。”
李易将最后一点饼吃下,“我们从漢谷关到庆县,并肩作战,一路历经艰险,本以为彼此间,当能交托生死。”
“却哪里知道,这信任,薄如白纸。”
“趁着现在还未到建安,赶紧散伙吧。”
“免得你们在后面给我捅刀。”
“我这人身板脆,可遭不住。”
几人同时斜着李易,“身板脆?少搁这装委屈。”
“我们身家性命都在你手里,没东西给你收刮!”
窦武哐的将刀扔在桌上。
李易翻了翻白眼,“这年头,真是匪寇肆虐。”
“净知道吓唬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罢了,总要有人大气些。”
“准备准备,天黑下来后,我们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