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文蕴行了一礼后,朝史厢说道。
史厢喘了口粗气,动了动脚,把那处的木板踢向一边,史厢腰伤的严重,村民再怎么精心照顾,但苦无拿不出银钱,没法买名贵的药材给史厢调理。
寻常草药,效果又微乎其微,以至于这些年,史厢连坐起来都没有办法。
照他要求的,村民把他脚下那一块床板挖空,铺满草纸,放上笔墨,供他书写。
一笔一划,史厢字里行间,透露出乞求和无奈,若可以,他当然想自己开凿,只可惜,他连站起来都做不到。
毕生期盼,终成空。
他的身体已无油可续,便是荀修来了,只怕也无从下手。
茅文,他亲自试探过,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史先生?”
看到最后四个字,茅文蕴猛的抬眸,“史先生,你这是何意?”
“史厢绝笔?你是打算了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