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璃眼里有暖色,迈步进了书房。
她一进去,一道锐利的视线就牢牢锁定了她。
“朝野动荡之时,你居然撇下朝臣,私入陈郡,消息传出,你置社稷于何地?”
“皇帝年幼,何人管束?处事如此不周,简直枉费……”
“父亲。”陆璃打断陆父的训斥,“这是清瘀膏,你可以试试。”陆璃把手上的罐子放在桌上。
“我在同你说话。”陆父腮帮子动了动,冷色溢出眸子。
“二哥不见了,你就一点都不着急吗?”
“大乾混乱之际,父亲在陈郡安闲,未提供一丝一毫的助力,现在谈社稷,不觉得讽刺吗?”
“我能重振朝纲,自然能处理好迁都一事,就是旁人发现我来了陈郡,那又如何?”陆璃抬起眸,满目威仪。
“父亲,我除了是大乾的太后,更是个人,我想家了,为何不能回来看看?”
“要离了我,大乾就分崩了,那些朝臣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强词狡辩。”陆父眸色依旧冷冽。
“你永远是这样,不会去听别人的话,也不管对错,一并摁压。”陆璃直视陆父。
“陆子重,无论何时,你都要端着陆家族长的威严,不肯低下一点头,到底哪条族规是这么规定的!”陆璃失声喝。
“要按规矩,君臣大于父女,你该向我行大礼。”
“陆族长,你真就一点不肯服软。”
陆璃闭上眼,在陆父弯身的那刻,跪了下去,“陆璃领罚。”
即便陆璃率先低了姿态,陆父依旧没停下,他朝陆璃跪下,端正的行叩拜之礼。
“父亲,若我死在内宫,你会有一丝伤心吗?”陆璃泪水滑落,问出了声。
陆父抬起眸,未发一语,只是从地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