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我沉声道,“你以为接触一点祝由术的皮毛,自己就是术士了?我告诉你,你那点本事差得远了。术道上的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稍有不慎,就得死无葬身之地。日记呢?”
谢婉华道:“大部分还在我老师手里,我手里只有几页。”
“你说什么?”我当时被谢婉华气得七窍生烟,“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不要回来?”
谢婉华委屈道:“我没想到老师会生出把日记据为己有的心思。我先后跟他讨要过几次,甚至还专程去了英吉利跟他打过官司。但是,那边的司法制度……”
我冷声道:“我不想听这些,我只问你,日记你能不能要回来?”
谢婉华道:“我只能要回来一部分,现在我手里只不过有几页而已。”
“小华,你真是……”老杜也气得暴跳如雷,“案子已经过去八年了,日记就是唯一的线索,你怎么能……”
“我也是为了要给姐姐讨回公道啊!”谢婉华大概是越想越委屈,竟然捂着脸哭了起来:“国内的心理学权威,我也找过几次,他们都破解不了日记的秘密,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算了,先不提这个。你把手头的几页日记给我,我来看看。”
谢婉华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个塑封袋:“我手头的日记都在这里。”
我拿过日记之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满纸娟秀的字迹。看样子,谢婉乔的文化程度很高,平时生活也是有条不紊,性格上甚至有些刻板——因为她的字迹极为工整,甚至每个字之间的间距都大致相同。
我把日记给前后翻了两遍,并没看出什么特异的地方,才顺着往后读了两行。等我把日记收起来,却开始怎么也想不起来日记上写了什么。
我正在拼命回忆日记上的内容时,脑袋里忽然“嗡”的一声,眼前变得一片空白,片刻之后,脑袋里就传来一阵像是炸裂般的剧痛。
我用手死死按住脑袋两边的太阳穴,缓了好一会儿,那股剧烈的疼痛才算稍稍减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