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虽然在捧腹大笑,可是眼中的泪水却在肆意流淌:“什么一生都不骗的女人才是他的挚爱,都是他的借口。老骗子从来不去冒险,他明明能安全离开神寨,非要一路打出去,不就是心中之痛难以发泄吗?骗子,骗子!他连自己都骗!”
我等冬天笑够了才说道:“刚才我好像听见好多人在厮杀。古飘然不是一个人?”
“当然不是,他还带了人,那些人就是谣门的‘米粒’。”冬天解释道,“老骗子说,偷鸡的时候得先往出撒米,等偷到了鸡,米就没用了,谁也不会返过去再把米给捡起来。所以,米粒是注定要被抛弃的人。我和豆豆曾经都是他的米粒。”
“注定抛弃?”我皱眉道,“是抛弃,还是灭口?”
冬天摇头道:“那要看情况。有的时候,米粒确实需要被灭口。但是,老骗子说,他从来没做过那样事情。”
我皱眉道:“你相信他没做过杀人灭口的事情?”
“我相信!”冬天道,“如果老骗子想要灭口,最该被灭口的人就是我和豆豆。你不用怀疑他没有把我们灭口的实力。老骗子杀人的手段很多,想要杀我,易如反掌。”
我对冬天的说法并不认可。我跟古飘然接触得不多,但我敢肯定他也是心狠手辣之辈,想要骗死别人的时候,绝不会有半分手软。
我沉声问道:“你不觉得古飘然是故意做出这么一番姿态,一是为了把米粒引过来送死,另外也是为了利用我再继续去骗豆婆?”
冬天无力地摆手道:“我不想去分析这些。是与不是,你都把老骗子的话转告豆豆吧,她会很高兴。你不用担心豆豆会上当,她只有愿意被骗的时候才会上当。”
冬天说完转身走出了草屋,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的作用,冬天的背影在我眼中竟然显得有几分苍老的蹒跚。
我早就觉得豆婆和古飘然之间的关系并非追杀与被追杀那么简单。古飘然能在悬镜司术士面前泰然处之,能深入苗疆又全身而退,足以说明他的过人之处。可他却为了躲避豆婆宁可入狱数年,这能说明什么?
有些事情,我想不明白。可是转过念头,既然冬天和豆婆都不愿意去想的事情,我又何必多想?况且,应该我去想的事情实在太多,也没有心思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
我在草屋中睡了一夜,第二天才被冬天给叫了起来。让我奇怪的是,为什么昨晚还在伤心欲狂的冬天,仅仅过了一夜就再看不出她有半点负面的情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