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伶还不肯罢休道:“倾妍为了你差点死在山上,你可以想不明白、看不清楚,可是她鼓起勇气告诉你,你是她心中的锦衣卫,告诉你她一直把你随手扔出去的青蚨镖当成护身符……你却告诉她,锦衣卫跑回来一匹空马!你还是人吗?”
“我……”
南宫伶不等我说话就怒吼道:“你个狗屁!你现在就告诉我,你能不能跟关倾妍离婚?”
“不能!”我现在的确不能离开关倾妍,术士的血誓没办法轻易改动。
南宫伶厉声道:“那你就别说屁话!你既然跟关倾妍领了结婚证,就应该对得起你的责任。就算将来你死在外面,去办丧偶证明的也是你老婆关倾妍,不是别人!”
“够了!”史和尚暴怒道,“这里有你的事儿吗?你跟着参合什么?赶紧回去!”
南宫伶寸步不让:“什么叫我参合?吴召有事儿,你们出头;倾妍受了委屈,还不许我说话了?”
“你……”史和尚被南宫伶气得没办法,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淡淡道:“和尚说得对,有些事情还是别参合的好。”
“你……”南宫伶被我不冷不热的态度气得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我点起一根烟来,一路抽着烟走回了医院,躺在病床上翻来覆去地想了一夜,早上起来第一句话就是:“和尚,收拾东西,我们出院。”
史和尚当时就愣住了:“你要干啥?”
“没啥,就是不想住了。”我其实是想躲关倾妍,最好能把南宫伶也一块儿躲开。
和尚大概也看出了我的心思,二话没说就开始收拾东西,等我赶到楼下,却被关倾妍给堵了个正着。
我看到她时,差点没认出她是谁。
关倾妍穿着一件从地摊上淘的t恤,背着一只双肩书包,头上也只有一顶普通的鸭舌帽。
如果我不是术士,如果她没有一进门就连着看了我好几眼,说不定我跟她擦肩而过,也认不出她是关倾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