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营地方向灵符乱舞的景象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之间,地狱门的高手也在纷纷暴退。他们自己撒出去的灵符究竟有多大的威力,只有他们最为清楚,一旦灵符被阴气引燃,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灵符倒卷的速度奇快,地狱门前锋已经避无可避,只能硬着头皮迎向了反袭而来的灵符。后续人马却在一瞬之间全部散开,给前锋让出了足以腾挪的空地。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漫天挥洒的灵符并没像想象中那样轰然爆开,反而像是被风吹飞了的废纸,一张张贴在地狱门术士身上。
几个地狱门高手下意识地伸手去抓贴在脸上的符纸时,鬼衙役却忽然挺近一步,挥动铁棍劈头盖脸地往地狱门术士的脑袋上抽了下去。铁棍与头颅碰撞的闷响成片暴起之间,十多个术士全部被抽倒在地,有人捂着脑袋满地打滚,有人却一下子没了声息。
一个鬼卒举着铁棍冷声说了一句“杀完人再回来收拾你们这些贱种”,就带着手下扬长而去,连看都没看那些术士一眼,仿佛他们面对的不是赫赫有名的地狱门术士,而是一群毫无反抗能力的囚徒。
血无常脸色微变之下厉声道:“出去救人!”
原本已经散开的地狱门术士马上又集结在一起,交相掩护着往鬼卒离去的方向冲击而去。可是他们还没冲出营地的范围,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挡了回去。冲在最前面的血无常就像是撞在了玻璃上的苍蝇,身上发出“砰”的一声轻响之后,整个人连续退出了几步才算稳住了身形。
有人扶住了还没站稳的血无常急声喊道:“无常,别冲了,我们被困住了,是画地为牢啊!”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声,赶紧往地狱门营地的方向看了过去。营地外围明显多出了一道巴掌宽的白线,乍看之下就好像是有人用油漆在地上画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格子,把整个营地给围在了中间。那是刑魁的看家本事——“画地为牢”。地狱门的人除非能破开刑魁的秘法,否则,就只能眼睁睁地待在大牢里等死。
血无常厉声道:“想办法破牢,快点!”
“等一下。”古飘然阻止道,“现在不是破牢的最佳时机,不能轻举妄动。等……”
古飘然的话没说完,远处就传来一声惨叫——红衣鬼卒并没把那个地狱门术士带出多远就停了下来,把那人双手环抱在一块礁石上死死捆住,只亮出了脊背。
两个红衣鬼卒撕开了那人的衣服,一个刽子手模样的鬼卒手持尖刀上前一步,把刀尖刺进那人脊背,顺着他的脊梁划了下去,那人的惨叫声瞬时间冲天而起。